2014年六月的最后一天,住院的第六天。
医院的运作,每日都定时定点的。
住院的时间总过得那么慢,一醒来就知道是凌晨一点半、两点半、四点半……而我总在五点将被针管伺候。
开始四天,一天抽血四次(六小时一次)。同样的位置,一次一针筒。一度的,护士说抽不出血了,再插一次,直到成功。我还问她,我的血液是否足够了?
比抽血更痛苦的是吊点滴。
昨天,护士在我左手背上花了好多时间,细长的针管在我皮肤下游走,为了寻找我的血管,那种痛楚,只能强忍。最后尝试了6次,还未成功,护士也换了两个老经验的,始终寻找不到血脉。护士还建议我要多举哑铃什么的,增强我手臂血管的粗细,以备“不时之需”,真让我哭笑不得。
最终,护士放弃了,请示了医生,让我多喝水代替吊点滴。我的手,在臃肿下得以休息了。
这六天,看到的是人类的脆弱。
生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邻床,有的来得比我迟,却走的比我快。其中一位更是永远离开了,也许这也是好事吧。毋须再忍受这世间临终的折磨。
剩下的一些“同房”,刚才还开玩笑的说,我们今天一起出院吧!
今早,摆脱了软管的纠缠,走上了病房外的山坳,看看风景,吹吹晨风……嗯~有点喘……
201406300811九号病床
《噤聲之界》推薦序 臺灣山林,豈止剩下浪漫?
6 days ago